“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前?”许湘月对堵在自家门前的沙书昀冷眼相待。为什么?
这或许是一个讨论的哲学问题。可是这两位小姐显然没有兴趣。
正当许湘月打算把这位不速之客扫地出门时,沙书昀开口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该突然出现。可是你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?”
夜已深沉,耳畔是夏虫不住的鸣叫。在湘江畔,风刮来丝丝水汽。许湘月什么都不愿意去说。
“你就告诉我闫禹轩他还好吗?”
面对这个问题,许湘月淡淡回应:“对,他醒了,人很好。不劳你费心。”
对于许湘月的回应,沙书昀表示很不满。什么态度!?
“如果没什么事请您离开,好吧?”显然许湘月的态度在针对沙书昀。
沙书昀直勾勾地盯着许湘月的眼睛,不肯罢休。
就是这个女人!自己每次的厄运都要和她相关。
“那个字迹是你的吧?”
“你指什么?”许湘月问。
“我的爱人,他被偷走时的留言。那是你的字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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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平与胜利的女神,人们为温柔的她奉上华美的桂冠。可是这位女神的伴侣,消失了。
女神,很在意自己桂冠。可是这些来自己的伴侣,她想不出自己带上桂冠却没有伴侣的见证是何等的滑稽。
致亲爱的沙书昀
他不会再出现在,任何战场的指挥台上。
只有这一句话。
但这句话宣告了,他离开她的事实。可他不会出现在战场上,与离开自己有什么关系?
这是沙书昀心中至今盘旋的疑问。不知名的偷盗者偷走了他们的英雄。
“我打算辞职,我要去找少将。”
沙书昀在得知闫禹轩失踪后立即选择辞去公职寻找。
军委主席和她进行措商,告知她可以选择直接退伍。于是沙书昀直接退伍。可是面对沙书昀质问为什么不寻找闫禹轩时。
“你们为什么不去调查?”
军委主席淡淡回答了一句,“他大脑受损太重了。”
“所以,他死了!?”
“没有,他将会进行一个更能为人做出贡献的事情。”
“那他在哪!?”
“很抱歉,我的小姐。这个问题,我不能回答,更何况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自己找!”沙书昀撂下这句话就走了。
“唉……新时代的人哟。这个时代,有着无限的寿命,因此很多人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。一个个搞理论的,因为自己理论模型的失败,就选择自杀。这是一个信念比命重要的时代。而这个女孩注定在此丢掉自己的命吧。”主席回到工作桌上,心中升腾一些杂念,“可是什么都得先活着才是吧……”
爱,什么是爱?
这个问题对于旅途中的沙书昀已经厌烦了。可是她总还是要问上一句,“爱是什么?”
从共同体总部所在的开普勒452B离开,沙书昀首先去的是火星。
绿油油的草地下是赤红的土壤。这是她们初见的地方。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
对于那时的沙书昀而言,那只是平凡日子中的一个。
她想不到会发生什么,也不会有人去告诉她将发生什么。
如今这里依旧碧草如荫,庄园内有着她与他的旧影。
她不禁轻喃,“禹轩…哥。”
小步迈过草甸,阳光柔软,或许是人造气层下云浮过了。她也有那么一瞬沐在影中。
可,太阳下我们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影子。太阳下失去旧时代的幻影,一点自欺欺人都无处遁形。
这人造的太阳亦不觉得软,沙书昀开始埋头跑。
一滴滴甘霖下坠,青草们张开臂膀准备迎接降水。可这是断了线透明的珠——她的泪。
“茫茫人海,你怎么找他?这不是胡闹吗?”
“或许是吧。但是我的大脑与他已建立连接。在三十千米内,我都能感知到。”
对可26世纪的人们来说,尽管他们已经能够用脑波交流了。可是交流时无法尽行任何隐藏,于是人们给它加上了一个限制器。
基本只有关系极好的夫妻才能互相开通。
又因为这是一个极其注重创新的时代,或者说人的劳动基本只有创新才算创造社会价值,催生出《思想思维保护法》。
限制器的出现也是为了根除各种各样脑波的嘈杂。
曾经有那么几年人们是无限制的“听”到各种各样的“声音”。可是有些“侵入性思维”很容易失态。而且几千米内的各种各样的“声音”带给人巨大的阻。
当然,对于有重大影响的重刑犯,法院审判时将拆除他的限制器。
而战场两人之间的快速交流也允许。
26世纪人们对这个行为认为和接吻一样。
火星之上,沙书昀选择动车作为往来的工具。当然有更快的交通方式,可是人们不需要那么快的速度。
一个人的旅行开始了。有不少人认出这是他们的和平女神,代表英雄受勋的那位美女。
“你…您是沙女士吧?”
“唉,沙女士?”
人们热切的目光看向她,这是她曾无数个日夜期待的时刻——得到别人认可。
可是这一刻,她退却了。却是勇敢的退却。
“抱歉你们认错了。我只是一个在旅行的女人罢了。”
她淡淡地笑,她感受一些东西在变。准确说是自己的内在在变,而这体现在自己婉拒的笑。
或许这是书中提到的升华,或许只是自己想着独身一人的借口。
“您真美丽。”一个先生称赞道,而后又问,“您的丈夫在哪里,他怎么让您一个人旅行?”
在沙书昀这个年龄基本上已经结了婚,或者有了自己的匹配者。可是沙书昀以旧孑然一身。她又想起了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。
她苦笑,“我旅行就是在找他。”
很快人们就下了动车。
在火星的最后一座城市,沙书昀依旧一无所获。
穿梭机起航时,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雨,舷窗外是灰濛濛的天。
或许她应等到雨霁,那是他们第一次错过。
下一座是半人马座。
她在飞行的过程中切实感受到星空的震撼,这是大自然的伟力。
内心受到触动的她,晚上似乎做了一个梦:“他没有死,只是不会爱你,跟我走吧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更高的,只属于精神的纬度。”
“他没死,那我为找他花费一生也值得。”
房间内没有一个人。
她只当一场梦,或者某个女人的恶作品。
同样的问题在半人马座又被提及。
“我在寻找我的爱人。”又是这个回复。
可是有人会错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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